直到程惜禹和徐绫一一进了检录室，楚明晓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口，看着她那坚定的背影，他头一次无法好好地思考和作出最好的决定。

他曾经最想好好地珍惜、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的女孩子，还是被他自己亲手破碎了这一切的美好。

舒适的键盘敲打声在寂静的办公室中有序地响起，外面下起了大雨，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和冷气机上异常地悦耳。楚明晓失神地站在徐绫的办公桌边，中途不断有同僚关心他，却也被一一拒绝了，毕竟他这下怕是没心情想别的了。

时间过得特别慢，半个小时后二人在楚明晓焦急的神情下从房间里出了来，他抬头悲恸地看了程惜禹一眼，像是有着万千的情绪蕴含在里面。程惜禹别过头，抬起脚步越过了他。

徐绫担忧地瞥了自家表弟一眼，本还想着他认识这个女孩，就让他送她回去好了。但如今两人的状态都那么差，还是别逞强好了。「明晓，我送这女孩下楼，你一起吧。」

楚明晓回过神，收起那复杂的眼神，背起书包抬起了那箱水果。

三人沉默也尴尬着地乘了电梯下楼，十五楼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，只是在这时刻就显得特别慢了。程惜禹虽低下了头，却明显地感觉到了楚明晓那刺人的视线，她想假装不在意，可是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真的很差。

到了大堂，程惜禹飞快地从电梯跑了出去，来到门口拍了拍正在看着天空的女孩子。「瑮瑮，我好了，走吧！」

女孩吓了一跳，回头一看，呼了一口气。「惜禹，咱们走不了了，你看这雨多大，我们都没带伞呢。」萧瑮叹了一口气，注意到了跟在程惜禹身后的警官，是个很帅的小哥哥，想必就是惜禹的负责人了。她朝徐绫躬了一鞠，笑道：「你好警察哥哥，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惜禹！」

徐绫回了她一个笑容，忙说不用谢。低头细细打量着程惜禹的朋友，不是太漂亮却很可爱、很有活力，他很喜欢这样的孩子。「你们刚才是说没有伞吧？我们这儿好多备用伞，我给你们两把吧！」

「谢谢你警察哥哥！」萧瑮惊喜一笑，毕竟高三生已经很晚放学了，再等雨停就天亮了。她接过徐绫递过来的雨伞，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手，她愣了愣，腼腆一笑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。「再见了警察哥哥！」

萧瑮牵着程惜禹跑走了，徐绫还保持着伸出去的手没有动，他看着自己的手，抬头看着远方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楚明晓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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